略粗疏，标准不一，根本不足以应对产业化过程中愈来愈复杂的生产、贸易。原时空的洋务运动，企业效率畸低、治理混乱、漏洞百出，“内部人”高低其手、无所顾忌，这是重要原因之一。

近现代财务制度之设，收支盈亏，囊括无遗；条分缕析，一目了然，对企业把持本钱、趋盈避亏之作用，十倍于中国旧有的“记账”；若有舞弊情事，循迹按究，哪个环节、哪个经手人出的状态，亦无所遁形。

单靠中国自己，在短时间内建立起完善的近现代企业财务制度，是不现实的。关卓凡认为，仿佛“西法练兵”，办企业，一样是需要洋“教官”的。

这才有“中美人才互通打算”。

洋人顾问中国企业财务，甚至直接控制企业财务，则该企业一切机密尽为其洞悉。关系如此重大，“财务顾问”、“财务总监”的敏感和重要，不是普通技巧职员可比，除了能力、操守之外，还需要得到中国政府的政治信任。这种政治信任，除了拥有“鲜血浇铸，磐石不移”之“邦谊”的美国，不做第二国想了。

还有，即以能力、操守论，有合众国政府的背书，这批“美国顾问”亦比关卓凡自己出往找来的人强。关卓凡不是找不到有能力、有操守的人才，可是，找到这么大数目的符合请求的人才，就不是任何个人办得到的事情了。

再好的制度，假如得不到严格的履行，或者在履行过程中变形走样，也是白搭。“美国顾问”的任务，除了赞助中国的“国有企业”建立现代财务制度，也要保证、监督制度的履行。就是说，这帮子美国顾问，实在是关卓凡派驻各地国有企业的“监军”。

“监军”这个差使，实在不放心交给中国人自己来做哪怕这个人是关卓凡的“自己人”。巨额利益眼前，那种内外勾结、猫鼠同窝、沆瀣一气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美国人并不是不能收买，但收买起来，毕竟要比中国人艰苦的多，更何况“美国顾问”后边儿，还有美国政府的背书。

关卓凡并不指看，“中美人才互通打算”能够彻底杜尽“内部人把持”现象“彻底杜尽”四字，任何时候都是不现实的。“官僚资产”依然会现身于本时空。不过，关卓凡有足够把握，能够把“官僚资产”把持在一个可以容忍的领域内，数目有限的“官僚资产”，变不成“官僚资产阶级”。

同时，国有企业的产出投进比，会大幅度进步；盈利能力，会大幅度增长。

中心以及他本人，会牢牢掌控各地国有企业，进而掌控全国财政，处所无以坐大。

关于“国企”用“西法”，关卓凡早早地就埋下了一个非常有力的伏笔：“奉恩基金”之款项起源，乃按必定比例，从各地新式企业之盈利中计提。关卓凡以此为借口，请求一切新式企业同一采用西洋财务制度不然我怎么算的明确？

当时，洋务初兴，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等处所大员，为取得“上头”和宗室的支撑，都力赞其议。

更妙的是，既行西法，新式企业的财会职员，便几乎全部出于上海的“广方言馆”及其下设的财会成学校全中国就那儿才有足足数目的通晓西洋财务的人才。

“广方言馆”可是轩郡王一手创办的哟。

国企之财务，高级治理职员是我请来的美国人，中低级财会职员是我的“广方言馆”的人，嗯，左右开弓，看看我毕竟拿不拿得住这些子企业？

好啦，如意算盘噼里啪啦打过了，我该陪美国朋友往上海了。

到了天津，先耽误两天，那儿，有一件非常有趣的东西要看，有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要做。

*(未完待续……)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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