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们也发军装了！”黄麒麟叫道。

郭显声到了跟前站定，开心地笑着说：“怎么只准给你们甲班发，不许给我们乙班发？我们是后娘养的！”

他仔细看了看，叫道：“不对，我们到底还是后娘养的！”

“怎么啦？”黄麒麟笑着问。

郭显声将手伸到黄麒麟肩章下，挑起来说：“你看，你们是三颗星，我们才是两颗星！”

“以后工作中很少穿军服呢，三颗星两颗星也没人能看见！”黄麒麟笑着安慰郭显声。

“跟你开玩笑呢！”郭显声笑着拍拍黄麒麟的肩：“你戴三颗星做为好友我才为你骄傲和高兴呢！你就是被留在了乙班戴两颗星，我也升不了三颗星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黄麒麟笑笑，他能感觉到郭显声的那股兴奋劲儿。

“显声，是不是试考得很好？看你很高兴！”黄麒麟笑着问。

“试考得还可以！”郭显声说：“不关这——”

“主要是正教早上宣布了分配名单，我被分到了上海！麒麒！”郭显声叫了起来。

“是吗？”黄麒麟高兴地道：“我来就是问你这些的！”

“还有好消息！”郭显声压低了嗓门，却掩饰不住兴奋：“柔敏行今天悄悄告诉我，她也被分到上海了！”

黄麒麟笑道：“好啊！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他也替好友高兴。

郭显声一拍脑袋：“你看我光替自己高兴了，都忘了问你被分配到哪里了？”

郭显声的眼神里既有期盼也有些担心。

“你先猜一下！”黄麒麟说。

“如愿？”郭显声不敢肯定地猜道。

“如愿！”黄麒麟微笑地点点头。

“啊！”郭显声抬头向天，夸张地伸出双手：“这最好了！老天爷照顾啊！你分到乙班咱俩才是在一起一年的时间，现在就可以长久地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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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也互送了，后面写了赠某某某同学惠存、签了自己的名字写上赠字；该说的话也说过了。

然而到了分别的时候还是依依不舍。这时候将平常的一些小的不愉快全都忘掉了，只想着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的种种好来。

并不能到火车站相送，只能分批到校门口相送道别，因为自己也隔不了几个小时就要走的。

有的坐火车，有的坐汽车。

毛森已于前天早上独自走了，南正教送他去了火车站。他只在早上临走前给同宿舍的几个人说了。虽说只比特训班安排的大家离校的日子只早两天，但大家还是觉得很突然，昨天去照相馆也没见他说这话，还有的照片没给他送呢，还有许多话没来得及给他说呢！难得睡一个懒觉。睡眼朦胧中被他轻轻拍醒，只听得他说声“我要走了”，真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毛森向大家挥一挥手，什么也没带，轻轻地给大家拉上了宿舍门就走了。

大伙儿这才看见他叠得整齐的被褥上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被褥送给谁、一双鞋子送给谁、旧木箱送给谁等等，都在上面安排的井井有条。

南正教带领甲班分配到上海区、南京区、天津区、北平区的二十一名同学要走了。因为这几个都是重点区，便占了全班的近一半，南正教负责将他们送到当地。

已不允许穿军装了，大家穿着便装，都背好了被褥及随行物品，到大门口，与送别的同学或握手、或拥抱，不忍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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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杭州火车站站前，见在警校的特训乙班和丙班的约有三十几名同学在教官的带领下已在那里等候了。

黄麒麟看见了站在里面的郭显声和柔敏行。他冲郭显声笑了笑，郭显声也咧开大嘴开心地冲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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