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含笑点头。

玉栀得意洋洋道：“我真的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呢！”

林佳见她得意极了，眯着眼睛，摇头晃脑，觉得好可爱，忍不住伸出手在玉栀脑袋上揉了揉，觉得玉栀的头发柔软得很，便又伸手摸了摸。

玉栀是最讲仪容的，当即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靶镜，对着照了照，蹙眉道：“子，你都把我的桃心髻都弄乱了，这是清茶帮我梳的呢！”

林佳含笑不语。

玉栀悻悻然又从抽屉里拿出了碧玉梳，对着靶镜理了理鬓发。

林佳默默看着她，心道：她不会还在我的书里备有胭脂水粉吧？

好在玉栀只是拢了拢鬓发便把靶镜和碧玉梳都收了起来。

她坐直子一本正经道：“子，所谓的读万卷书，行万里，就是要多读书，令自己学到很多东西，并能够让自己学到的东西在生活中体现出来，也就是理论结合实际，学以致用！”

林佳含笑点头，手又伸了出去，在玉栀脑袋上又乱揉了一通，这才道：“以后我去衙门办，你也跟着去吧！”

玉栀闻言心跳开始加快，兴奋得眼睛亮晶晶的，雪白晶莹的脸颊也泛起了一层红晕，双手合十抵在前：“子，我真的可以去么？”

林佳微微一笑：“你这几日准备几小厮装束，以后扮做我的书童！”

玉栀闻言，一下子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了林佳。

她从小那么喜读书，村子里一般过得去人家的孩子都会送到村中学堂读两年书，些须认识几个字，唯有她的爹娘，口口声声“子无才便是德”，只让她哥哥读书，不让她读书……

玉栀个子只到林佳前，她紧紧抱着林佳，脸埋在林佳前，半天没声音。

林佳很快便发现玉栀在眼泪，她的泪水渗进了林佳的中，温热湿……

他的心一阵阵蹙缩，臆之间似微微疼痛……

过了半日，玉栀有些不好意，在林佳前蹭去眼泪，闷声道：“唉，子啊，你要是我的亲爹，那我该多幸福啊！”

林佳：“……我今年十七岁，生不出十五岁的儿。”

玉栀睫毛湿漉漉的，含着泪笑了：“那我对子你更好一些，子你也对我更好一些好不好？”

我们都是没人疼爱的人，那就让我们互相疼爱吧！

林佳声音沙哑，答了声“好”。

玉栀从来都是善于抓住机会的人，她马上举起手笑眯眯道：“子，击掌为誓！”

林佳抬手与玉栀一击掌，随着清脆的一声“啪”，他和玉栀互相许下了彼此待对方好的誓言。

玉栀趁热铁，当即笑眯眯问林佳：“子，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么？”

林佳瞅了瞅玉栀上的白绫袄，直接道：“你想去走百病么？”

大周风俗，元宵节晚上要扮齐整，穿着白绫袄去走百病。

玉栀连连点头：“我和清茶一起去！”

林佳道：“我带上阿岚陪你们去吧！”

玉栀开心极了，忙去寻清茶，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去了。

玉川书肆后面有一进三进的宅子，正是胡英志胡清池兄弟的家。

胡英志这几日都在督促县学的修缮，今日傍晚时分，他好不容易得了闲空，便只穿着白绫中和，在生着地龙的书练习五戏。

小厮鲲鹏忽然掀开厚厚的锦缎门帘，探头进来道：“大人，二子边的鸿鹄有事要回禀！”

子的书地龙烧得太热了，一般人根本受不了，因此他们都在外面侍候去，轻易不肯进来。

胡英志停下了动作，道：“让他进来吧！”

鸿鹄是他特地安排在清池边，看着清池的，既然这时候来回话，一定是清池又做什么不妥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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